陆诃发现,俞一溪其实是个挺有自己想法的小孩,以前听话是因为和你不熟,等和你熟了,就没那么好“拿捏”了。
小孩嘀咕:“我这样真的好胖。”
陆诃:“不胖。”
陆诃:“当地的大家都这么穿。”
俞一溪看向窗外:“明明就没有。”
陆诃:“有的有的。”
两人并排坐着,小孩儿旁边就是摄像师,听陆诃说完俞一溪转头问摄像大哥:“真的吗?大家都这么穿?”
陆诃对着摄像师“友善”地笑了笑。
摄像师连忙说:“对的对的。”
下车后,俞一溪发现自己又被骗了,周围根本就没有人裹得像个粽子,只有自己。
俞一溪幽怨地盯着陆诃看。
陆诃并不接收这道视线,捏了捏俞一溪的脸,说:“脸都红了,这边的风比蓝湾市刀人多了。”
俞一溪:“……”
俞一溪瘪嘴:“我这是气的!”
陆诃温声道:“那怎样才能不生气呢?”
摄像头怼着他俩拍,俞一溪还是放不开,他不习惯在观众面前做太亲密的事情,看起来像故意演的。
而且这游戏还有个前置规则,他偷偷看过手机,在宣布嘉宾之前,就有不少人在猜测他们俩是假情侣了。
俞一溪牵着陆诃的手,一边走一边想:“陆诃是因为这些言论所以故意如此表现的么?”
“不是。”
俞一溪愣愣抬头,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嘀咕了出来,好在他声音很小,没录进去,只有他身边的陆诃听到了这句话。
“你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才会活得这么累。”
俞一溪下意识又要道歉。
“但这不是你的错。”
俞一溪紧紧抓着陆诃的手,他听到身边的人说:“他用十九年把你逼成谨小慎微的性子,那我就用九十九年把你养成你想成为的模样。”
俞一溪紧张地瞥一眼镜头。
陆诃知道俞一溪在顾虑什么,他撩起俞一溪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说:“别担心,这段不会剪进去,我说过,你只需要把这次综艺当旅游。”
中央大街的路面由花岗岩铺成,历经百年依旧坚固,每一块石板都带着浓厚的历史底蕴。
这条街道极具欧洲风情,各种建筑风格融汇,十月初梧桐叶泛黄,俞一溪置身浓郁秋景中,心里淌起暖意。
他们买了马迭尔冰棍,俞一溪自己挑的是经典的巧克力夹心口味的,外层是巧克力里面是香草,层次丰富。陆诃买了朗姆酒口味的,冰棍整体呈现金黄色,泛着奶香和朗姆酒香气。
俞一溪第一次见陆诃吃冰棍,这和陆诃的风格不符合,他侧头看着陆诃,心想原来像陆诃这样的高冷男神吃冰棍也要舔啊。
陆诃发现了俞一溪的灼灼目光,会错了意,问:“你要来一口吗?”
俞一溪干脆不解释了,在陆诃的雪糕上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评价道:“亚米亚米,好吃!”
陆诃笑了:“无论什么你都说好吃。”
俞一溪“就是很好吃呀,雪糕能难吃到哪儿去!”
陆诃轻笑:“是。”
“那你的也给我尝尝。”
说罢,也不等俞一溪反映,抓住俞一溪的手腕向上抬,在小孩的雪糕上咬了一口。
陆诃评价:“是不错。”
“啊……”
俞一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他没想到陆诃居然直接啃了上来,那上面可是有他的口水啊!但转念一想,刚刚自己不也在陆诃的雪糕上留了牙印吗?
越想越不好意思,最后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啃自己的雪糕去了。
一旁的摄像师知道这剧情肯定有用,着重拍了俞一溪泛红的耳垂,还给那被两个人咬过的雪糕来了个特写。
恋综恋综,没什么比恋更重要了,刚刚那一幕简直就是甜到齁!
吃完了冰棍,两人又去华梅西餐厅吃午饭,这顿饭的钱还是俞一溪挣出来的,俞一溪一如许多综艺里一样,在街边卖艺——他不会乐器,就给大家表演唱歌,然后又去做小游戏。
是那种很传统的写数字的游戏,从一写到三百,中间不能说话也不能暂停休息,不能写错不能超出规定的格子,俞一溪告诉陆诃他一定行,陆诃放小孩去了,半个小时后俞一溪拿着赢来的两百块钱,告诉他:“可以加餐啦!”
“谢谢宝宝。”
即使听了那么多次“宝宝”,俞一溪还是没脱敏,陆诃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一直在这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