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奏乐接着舞
    转瞬间夜幕降临,祭典已至,娱心馆的地下室中,聚满了红袍祭司和戴着面具等待赐福的信徒。

    韦幸初赤裸跪在祭坛中央,露出梅甘和苦无的文身。李总捕已经暗中派衙役紧盯娱心馆外周以备不测,李总捕本人则在周围小房间外边不住巡逻,确保祭品在祭典前还活着。庞先生将牧溪推到戒欲身边谄媚笑了笑,戒欲令手下祭司们将牧溪双手捆缚吊在房梁。童岩钊在戒欲身边窃窃私语几句后,十几名红袍祭司不怀好意将范衡团团围住。原素南目光躲闪,对于面前景象装作没有看到。

    祭典开始,祭司们拿出骨笛缓缓吹起取悦神明的乐曲,人皮鼓在伴奏,红袍祭司仿效无苦端着盛满脑浆的人头碗翩翩起舞。

    蓝芜香被李总捕从祭品房中拉出,生无可恋倒在韦幸初面前。

    韦幸初邪魅一笑,“我的很大,你要忍一下。”蓝芜香被摆成屈辱的姿势,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大你爷爷个腿儿!”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李捕头突然发难,抬脚将韦幸初踹在墙上。几缕灰白色头发从李总捕官帽中掉出。

    “范衡,你在等什么!”

    沈清羽彻底撕下伪装,朝范衡大喊道。

    范衡憨厚地朝围在自己身边地红袍祭司笑了笑,抬手就砍杀几名还在迷茫中的祭司。啧,还得留几个活口逼问情报!范衡点住几个还剩口气祭司的穴道。

    牧溪早就挣脱绳索束缚,将出口牢牢堵死。“逃跑者,杀无赦!”牧溪身上涌现出冲天的杀意,哪还有半分武功被废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雁翎刀利落砍掉一个戴面具的脑袋,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童岩钊脚下。

    “赶紧想办法啊!”童岩钊焦急地朝原素南喊道。

    原素南将脑袋提到红袍祭司戒欲面前,露出狡黠的笑容,“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办法?还不如束手就缚,还能死的痛快些!”

    原素南声音中气十足,童岩钊恐惧地睁大眼睛,“你不是原素南,你是谁!”

    “原素南”揭下假面,非鱼道长朝童岩钊稽首道:“好久不见了,童老板。”

    “你是之前被逐出娱心馆的学徒!”童岩钊绝望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非鱼道长剑指童岩钊面露怒色,“破你业障之人。”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范衡似笑非笑走到祭台最中央,“杭州城的毒瘤皆聚于此,还真是可喜可贺,现在是治病时间。”

    “你不能杀我!”其中一个戴面具之人拿出官府令牌气势汹汹威胁道。

    范衡认同的点了点头,手下却一点都没有留情,飞镖闪过,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那它能不能杀在坐诸位?”范衡举起之前皇帝给的令牌,所有的面具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个,够不够格送诸位去极乐世界?”范衡拔剑出鞘,是皇帝之前给的尚方宝剑。

    “你是朝廷的鹰犬!”童岩钊颓然坐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范衡手中的令牌。

    范衡随手将令牌扔在祭台上,“别叫了,你这条沧海的走狗,你的上峰金尊者都已经命丧黄泉,你又何必用你的性命为他最后的财产转移做嫁衣?”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童岩钊藏在袖中的手暗戳戳往悬在腰间的钱袋上伸,寒光闪过,一只勾住钱袋的断手甩到范衡脚下。牧溪重新将刀抵在童岩钊颈边。

    童岩钊绝望地看着血流如注的断腕,如戏剧般的无常有朝一日居然在他童岩钊身上上演。

    世间多的是舍命不舍财的疯子。范衡终于理解了皇帝为什么要先派几个不起眼的人暗中查访娱心馆,若是大张旗鼓来查抄,这种守财奴可不会坐以待毙,朝廷最多得到一具娱心馆的空壳。

    只要祭祀结束,祭品便可在神迹之下化为等量的黄金。范衡回忆着原素南说过的话,朝祭坛下方的信徒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起来!”沈清羽抄起角落的酒坛将里面的酒浇在韦幸初头上。

    “你的很大?”范衡将绘着神明的幕布平铺在地上,指着台下带着面具的信徒吩咐道,“那我就让神明附身的你好好给它虔诚的信徒赐福,真正取悦神明的祭典才刚刚开始!”

    范衡在诡异又惊悚的交/媾仪式上肆意大笑,“神啊,看看你的信徒,他们多卖力的取悦您,若您真在天有灵,何不让他们聆听您那令人醍醐灌顶的教诲!”

    “你又听到了什么!”范衡一把抓起已经被赐福的信徒逼问道,“说啊,他们告诉你什么?是让你等待唾手可得的黄金吗?”

    信徒像条濒死的野狗一般流着口水,范衡索然无味将人扔在地上,不可能有回音的,这场祭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劣骗局。

    “真巧,我跟你们同样卑劣。”范衡站在倒地的信徒中间,火把熊熊燃烧,将整个祭坛照的亮如白昼。“你们苦心安排这场闹剧,那我就帮你们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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