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知道了。”空喜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划破他们脖颈上的大动脉,鬼杀队队员们基本上是立刻咽了气。
另一组的可乐与哀绝基本上也是这么合作,一个劲风压制,一个紧跟其后,手持十字长枪毙命。这是最高效的作战方式,风、雷、甚至是声波的“魔法攻击”只能让他们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只有实打实的物理攻击才能让人安心。
“怎么...会?”战场唯一一位还能站立的少年颤抖着,日轮刀早已因为恐惧从双手中脱落。
那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哀绝的长枪还没刺中少年的喉咙之前,刻有数字“肆”的瞳孔中居然倒映出他被点燃的身影。
“这是...什么东西,”灶门炭治郎惊恐地捂住嘴,“祢豆子的火焰?”
这样诡异的现象几乎在无限城的每个角落上演,明明上一秒还在于恶鬼进行殊死搏斗,下一秒胸腔却先剧烈疼痛起来,然后身体被粉色的火焰团团包裹住。一旁的队友们只能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血鬼术·爆血!”祢豆子单手握拳,语气冰冷地宣判来者的死刑。
这几日,她一直在同童磨合作,先是用极小的冰晶包裹住她的血液,然后通过无限城的天窗将其散播到鬼杀队的总部,冰晶与冬天的雾气混合在一起,不易被人察觉。但在太阳底下会反射出靓丽的红色,所以一次不能散播太多,要分几次。
冰晶一旦被吸入肺部,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无药可救了,平时没有任何影响,不过一旦血鬼术发动,它会先侵蚀你的肺部,然后再燃烧整个身体。
祢豆子可以豪不夸张地说,纵使是继国缘一中了这一招,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小豆子的火还真是厉害呢~”
推开木门,蝴蝶香奈乎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一只身材高大的恶鬼盘坐在地上。这只恶鬼的脸很是奇怪,一半如同剥掉蛋壳的熟鸡蛋一般光滑,一半则有大片红肉色的伤痕,一只彩虹色的眼球甚至凸了出来。
“又有人来了呢~”童磨站起身,同时,他的脸又恢复如初,“头上也有蝴蝶发夹耶,你和小忍有什么关系吗?”
“我叫香奈乎,是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的妹妹!”少女的额头上落下因疾跑而形成的大滴汗珠,她咬紧牙关,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是吗?那我和你们三姐妹还真是有缘,嗯,你也要向你的姐姐们一样,挑战我吗?”童磨笑嘻嘻道,“那你最好还是放弃哦,毕竟你的姐姐们都败在我手上了,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住口,我要杀了你!为姐姐们报仇!”香奈乎怒道,但她没有贸然行动。
“这话说的,别忘了我们双方可都是在以命相搏,我不动手,就会被干掉,香奈惠和小忍也是这样,先动手的永远是你们,猎鬼人难道都喜欢倒打一耙吗?”
“既然没有这个觉悟,那就不要加入鬼杀队啊,”童磨眉毛下扬,看上去十分失落的样子,“痛苦的永远是自身,何必呢?”
“呜呜呜,”极乐教教主甚至流下了眼泪,仿佛真的在为人类的愚蠢行为感到可悲,“我好难过,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将她们送往极乐世界了,你也要一起吗?”
“够了,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我很清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全都是胡编乱造,你根本就不难过。”
“在这个世上出生的人类理所当然感受得到的喜悦、悲伤和愤怒,以及令人颤抖的感动,你都无法理解吧。你非常聪明,撒谎掩饰,为了不暴露自己毫无波澜的内心,佯作欢颜,假充悲痛。对你来说,不管是开心快乐的感情还是痛苦难过的心绪,其实都空空如也,一片虚无,但你却不得不演给所有人看,真是滑稽,像个笨蛋一样。”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在这个世上的呢?”
说完这话,香奈乎觉得一口恶气都撒出来了,她不曾想过童磨的情况或许与她从前差不多,也不曾想过她的师傅蝴蝶忍明明也一直用完美的微笑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只想让童磨不舒服,不论以何种形式。
这家伙明明是杀死姐姐们的凶手,却装成那副样子,真是恶心!
“至今为止,我和很多女孩交谈过,但像你这么坏心眼的孩子还是头一个。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素,童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挤压绞烂了一遍,一点都不舒服,脸上从容的微笑也由此消失不见。
“你不明白吗?因为我讨厌你,恨不得立刻斩下你的头颅送你下地狱。你的脑子好像不太聪明,实在太不像话了,还是趁早去死吧,”香奈乎还在输出,“毕竟你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香奈乎瞪大眼睛,后颈一阵发凉,面前的童磨突然消失不见,他瞬移到香奈乎的身后,金色的铁扇向她的脖子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