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灯具错落打开,看着眼前的颠倒杂乱之城,猗窝座意识到自己被那位大人传唤了。难道说,有上弦死了!
想到这,猗窝座的瞳孔微微颤抖,他全身青筋暴起,双腿发力,立即前往传唤之地。
“这不是猗窝座大人吗?”这声音是从一只精致的壶中传来的。“咕咚咕咚-”四只似婴儿般的小手扶住壶边,用力向上一撑。一只形态奇异的鬼从壶里钻了出来。
“您平安无事就好,我们有九十年没见了吧。”这只鬼浑身通白,额头眼睛旁有三个斑点,本该长眼睛的地方长了张嘴,嘴部则是一只眼睛,上面刻有数字“伍”。他的头顶长有五个紫色的鱼鳍,上半身肌肉发达,却没有手臂,其头部两旁分别长有两只小手,而身体两侧各长有五只小手,看上去诡异又猎奇。
上弦之五-玉壶
“我本以为您是遇害了,实在是新潮澎...咳咳,”玉壶的左嘴动了又动,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之时,头部的一只小手握成拳,放在左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张开自己的右嘴,“实在是心痛不已。”
大抵是玉壶怪异的说话方式和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猗窝座不满地皱紧额头的肌肉。
“好可怕,好可怕,一段时间不见,玉壶连数字都不会数了。”一只头上长的巨大的瘤,佝偻着背的老头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仿佛一拳就能打昏过去的虚弱身体,难以想象他是上弦之四。
“上次受召唤还是一百一十三年前,除不开的数字,不吉利的单数...基数,真可怕,真可怕...”
“琵琶女,”面对性格怪异的两个同事,猗窝座理都不想理,“无惨大人呢?”
鸣女拨动琴弦,发出“啪”的一声,“无惨大人尚未驾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身着花魁服,身后披着白发的美艳女人打量四周,“为何召集我们来这,童磨大人又去哪了?”
上弦之六是小孩子心性,她直言道,“莫非是死了?”
“别这么心急嘛,堕姬酱,”一只修长苍白、棱角分明的手搭上堕姬的肩,“我看上去有那么弱吗?不过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也很关心大家哦,毕竟都是重要的同伴,一个都不能少。”
上弦之二,童磨的声音酥脆缠绵,但堕姬对此毫不感冒,“童磨大人,请将您的手放下。”
“好久不见啊,玉壶,”童磨没有把堕姬的话听进去,而是自顾自的和玉壶打招呼,“这是你的新壶吗,真美~你送的壶,我插上女人的脑袋当挂件了,就放在我的房间里。”
“它不是用来插脑袋的,不过这样也不错。”
童磨与玉壶交谈甚欢,毕竟他也算是为数不多可以赞美“那种艺术”的人。谈话间,堕姬弯下腰,从童磨的臂弯中逃出。
“尼桑,”堕姬的后背分裂出一只绿色头发的恶鬼,相貌丑陋,骨瘦如柴,纤细的腰仿佛一把手就能抓住。上弦之六为双生鬼,哥哥与妹妹密不可分。堕姬将妓夫太郎召唤出来,大概是由于周围的强者压迫太多,与哥哥在一起会更加安心,“童磨大人又在寻我开玩笑。”
“那怎么行呢...”妓夫太郎摸了摸堕姬的头,“不要对大人不敬啊。”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的眉毛...”堕姬嘀咕道。
一处帘子后,拥有六只眼睛,身着紫色和服的上弦之一,黑死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比起实力强大,游刃有余的上弦们,下弦们要拘谨的多,他们聚在一起,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呐呐,猗窝座阁下,”童磨又换了个人搭讪,“你说大人到底为何要召集我们,明明没有任何一个同伴死亡。”
猗窝座不语,甚至嫌弃地远离童磨。上二与上三的关系不好,这几乎是远近皆知。从童磨的视角看,他尽量想和猗窝座打好关系,所以会找一切机会和他搭话。但在猗窝座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童磨总是没事找事,每一句话都能踩在他的雷点上,肯定是有意为之。
“不过我可能知道原因,”童磨自顾自的说下去,“据说,大人身边多了一位貌美的赤发少年,把大人迷的五迷三倒,夜夜笙歌。”
“哈?”堕姬不可思议的大叫了一声,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无惨也很器重她(其实是她的哥哥)。
上弦之六从小在花街底层长大,接受的教育是“美丽的女人拥有一切”,所以她认为无惨大人对她的“宠爱”,绝大部分也源自于她的美貌。可现在,居然有人征服了那位大人,这是否意味着,那位传闻中少年的颜值在她之上。
堕姬自幼年变成了鬼,心态一直处于孩童时期。对鬼王并无爱慕之情,只是单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