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焰阔步向萧玦走来,弯腰俯身把她扶起,两人对视,彼此无声关切。
众人行礼:“拜见王上。”
萧玦也要行礼,祝焰扶住她的胳膊制止住,将她揽在怀中,亲昵中带着威严,“王后身子弱,再染风寒怎么得了?”
佳荣太后用余光瞄了一下祝焰,他当众为萧玦撑腰,谁还敢说什么?
“儿臣参见母后。”祝焰微微行礼,转而问:“谁让你跪的?”
祝焰声音低沉,神色如常,不怒自威,此话一出,在场人都不由心一惊。
萧玦轻笑一声:“臣妾惊扰了太后,自愿领罚。”
“哦,王后为何惊扰太后?是因本王吗?”祝焰冷冷瞥了佳荣祺一眼,又看向太后,“此事事关重大,母后身体欠安,不便插手,便由儿臣做主,您看可好?”
太后轻笑点头,王上发话谁敢说不好,只求不殃及自己和族人,提点道:“焰儿啊,此事事关那日一族,还请王上顾念情面,看在哀家的份上,网开一面。”
祝焰弯唇,眼中笑意没有温度,“那是自然。母后昨日想与儿臣探讨那日族质子一事,却因此等荒唐之事耽搁了要事,不如选如祺公主做质子可好?”
佳荣太后缓缓闭上双眼,佳荣祺虽是旁支,可是那日族进宫适龄的女子。
祝焰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可如今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好应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祺公主失心疯,出言不逊污蔑太后,便罚割去舌头,关在莫华宫,可好?”祝焰笑着说得轻松,好似再说打个手板罚罚而已。
莫华宫在王宫最角落,多年无人打理,听说住进去的人都离奇死亡了,比冷宫还可怕,佳荣祺早都瘫倒在地上,一听这话,直接晕了过去。
“也好,也好。”太后拍着佩珊的手,“哀家头晕,扶哀家回宫。”
祝焰关切道:“母后,要不要请陈大人为母后瞧瞧?”
“多谢王上的好意。”太后脸上早都没了笑模样,“哀家休息休息便好。”
祝焰抬颌看着离去的背影,“今日之事,若有人敢出去乱说,格杀勿论。”
“是,王上。”
前一瞬祝焰还说着果断杀伐的狠话,转眼笑着看怀里的萧玦,拥着她出了鼎华宫,扶她上轿。
“王后,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
祝焰始终握着萧玦冰凉的就手,捂得她双手温热。
萧玦摇摇头,“没有,王上身体可好些了。”
祝焰心头一喜,他的王后竟主动关心他了,这毒没白中,可他转念一想,顿时变了一副模样,娇弱地倒在萧玦怀里。
萧玦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双眼浮上无奈,“王上,别闹。”
“多亏王后聪明机智,救了本王的命,本王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祝焰蹭得她而后一痒,萧玦越躲,祝焰就越得寸进尺,目光寻着她的唇。
风吹动着车帘一角,将明暗交织的光吹进来。
萧玦余光瞥见宫人的脚步,怕人看到,心一惊,“王上!青天白日的,您这是做什么?被人瞧见不好。”
萧玦推着祝焰的肩膀,她力道太小了,根本不像是在拒绝,倒像是欲拒还迎,祝焰本来只是逗她,没想到勾起心口发热。
“王后是本王的妻子...”祝焰故意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萧玦耳边,烫得她心神不宁,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分神地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祝焰鼻息轻颤地笑了下,托住萧玦的脸,强制地将她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唇,深呼吸俯身吻了上去。
萧玦僵直地不动,忽然覆上唇间的温热,她不敢动,不敢出声,与以往不同,祝焰没有浅尝即止,而是轻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萧玦骤然攥紧双拳,紧张到忘记呼吸,抑制不住的心跳,与祝焰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慢慢地勾起未曾涌动过的欲望。
“唔...王上...”
萧玦保持着理智,算了时间该到宫门前了,她可不想让宫人们看到两人忘情亲吻的模样。
“到宫门口了!”她强制地推开祝焰。
祝焰抿了抿唇,片刻失神。
“王上,该上朝了。”
祝焰稳住呼吸,无法忽视的滚烫早就瓦解了他的神志,戛然而止的欲望,心头不由得浮现烦躁的情绪,他哑着嗓子,抵住萧玦的额头,意犹未尽,“...好,本王晚上再来陪你。”
“王上,你身子尚未痊愈,还是不要...”
祝焰低声笑着,“怎么,你嫌弃我?”
“不是那个意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