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宴宁没了,她这份年薪五十万的工作不也没了?
而且再也吃不到易小姐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美食了。
魏宴宁冷声:“用不着,我有私事要跟徐惜鹤聊聊。”
听这语气,可不是聊聊那么简单。
刘特助道:“魏总,我们在仰光的原石还要徐总点头,贸然过去不太好……”
魏宴宁无比烦躁:“我家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特助疑惑。
你家不早没了吗?
家人都死光了呀。
还哪来的家?
不过刘特助早就习惯她的阴险冒进,反正徐总在展会上都给易小姐穿鞋了,两人的关系一定不像外界说的那么不可调和,如果魏宴宁在徐家惹了事,易小姐来捞,应该会成功。
…
魏宴宁心里烦躁,家里的温度也高的不寻常,她走到主卧门口,敲了下门,力道比较重,以此表达不满:
“我出去一趟。”
没人理她。
魏宴宁一肚子气快装不下了,转身就走。
当然,走之前她仍然喊来庄园那边的管家,帮她看着郁檀。
屋里,易今莳听到关门声时,笑了好半天。
郁檀问她:“魏宴宁走了你高兴?”
这让郁檀也高兴。
“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看到她穿了羊绒衫,所以偷偷把客厅的空调换成热风了,她刚刚肯定满头是汗。”易今莳觉得自己干了件天大的事。
“真聪明,”郁檀说:“刚刚你为什么问徐惜鹤?”
四年前,她还没被魏宴宁绑来这里,当时亲眼见过易今莳对徐惜鹤的捉弄。
而且前世徐惜鹤回来之后,对易今莳可谓极尽报复,等她回国时,易今莳的坟头都长草了。
说来也怪,前世她一点都不喜欢易今莳。
一年前刚重生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易今莳赶走。
只要没有这个搬弄是非的人,她和魏宴宁之间的误解也会消除,不必走上前世的弯路。
那一天,她带着前世的悔痛和重来一次的欣喜若狂,推开主卧的门。
客厅里人很多,大多都是魏宴宁的朋友。
其中最惹眼的就是易今莳。
她穿的像童话电影里的公主,通身华丽,戴的项链也是镶满了钻,所有夺目的东西都被她穿戴,却没有丝毫错乱,美美与共便是如此。
魏宴宁看到她,一声不吭过来,给了一条披肩。
郁檀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晚是给魏宴宁庆生的。
可能魏宴宁以为她会闹,所以伤神的模样那么让心疼。
郁檀没闹。
她坐在沙发边上,前所未有地乖顺。
心想魏宴宁为什么不办个宴会,却要在这么小的地方庆生。
心里想事情时,她没注意到易今莳靠近。
最先闻到的是清淡的梨香。
那是最能使人卸下心防的味道,就像读到一段直白简洁的小诗,美感即在表面,无需任何意象渲染,字词亦无任何指代。
她抬头时,看到身边衣着高调的女孩正专注欣赏她的耳坠。
印象中是艳丽的红碧玺,她一向觉得俗气,内心并不喜欢,但是为了和魏宴宁作对,她偏偏要“宠爱”所有从前不喜欢的东西,不论衣服首饰,还是美食酒饮。
魏宴宁没说过什么。
但那天,易今莳着迷地看着耳边的红碧玺,她心里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安慰。
不过只有一瞬间,她立刻又开始讨厌易今莳。
她笃信没有易今莳,魏宴宁不会那么对她。
然而冷待漠视都没让对方退缩,自兑的酒慢慢推到她跟前。
郁檀终于跟她说话:“我牙疼,刚吃过头孢。”
易今莳哑然,默默将酒杯拿回去,自己慢吞吞喝起来。
这么小的客厅,这么小的生日派对,她却看上去重视的不得了。
吃的喝的基本都是她带来的。
郁檀就是这时候发现,易今莳和前世不一样。
她迷恋一切金光闪闪的俗物,可她的迷恋都显得那么澄澈,仿佛是单纯的欣赏。
郁檀才重生,就发现自己动摇,难免唾弃自己的不坚定。
她准备伺机报复,就如最开始计划的那样,将易今莳从魏宴宁身边赶走,最好,赶出兰宜。
一直到吹蜡烛许愿之后,她才等到机会。
魏宴宁心情不好,微垂着眼,敷衍着许愿。
蛋糕是易今莳找人做的,画着花里胡哨的烟花。
易今莳看不惯她的萎靡样,朝着蛋糕说:“你许愿不诚恳,愿望肯定不会成真的,闪开点,我带的蛋糕,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