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鹤心思不纯
    私人医生来之前以为宴会上死人了,因为易今莳在电话里叮嘱的过分仔细,听着好像这一趟过来至少要跨过法律的红线。

    看着小隔间里慵懒躺倒的明艳女人,莫黎的恐惧全成了笑话。

    “小莳总,这就是你说的‘病人’?”

    易今莳说:“她职业特殊,得病的事不能被发现,四年前你帮她看过,熟手,今天再帮她看看。”

    莫黎都不自信了,“这我真没办法。”

    四年前给谢绮言检查的时候,她就发现谢绮言有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

    心理问题引起的病症,现有的医疗条件无法根治。

    易今莳说:“再想想。”

    莫黎道:“……我如果有那个本事,还能当你的私人医生吗?”

    易今莳想起来:“我妈妈说了,你博士毕不了业的话,家里就不能再继续聘用了,说出去不太好听。”

    莫黎道:“……”

    放下一支涂抹的药膏,莫黎心如死灰地离开。

    谢绮言两边的肩带都掉到臂上,斜靠住沙发,轻轻涂药。

    “这么直白,不会说哭她吗?”

    易今莳盯着她抹药,担心她糊弄,随口回道:“她哭起来像烧水壶,现在没哭,可能跑回去写论文了。”

    谢绮言勾唇,唇边漫出笑。

    周霓拿着衣服进来时,就看到这副场景,又是长久的哑然。

    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人都怪怪的。

    谢绮言衣衫不整,眼风邪的很,总感觉她想勾搭什么。

    周霓过去,用厚重的风衣将她盖住,“别着凉了,大明星。”

    谢绮言嫌她多事,正想撇开衣服,再跟易今莳说两句话时,周霓制止了她的动作,“小莳总,你回宴会上去吧,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奶奶休息之前肯定想见见你。”

    易今莳道:“谢绮言的经纪人叫不来,今晚只能麻烦你了。对了,让她给你开工资,别白干。”

    知道谢绮言病症的人就她们几个,如果让佣人来照顾,难保不会泄露出去。

    谢绮言想和她再说句话,可易今莳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出门去了。

    周霓冷嘲:“很失落吧。”

    谢绮言穿好风衣,收好药膏,拉开纱帘,望向楼外。

    那个轻盈的身影在路边的夜灯映衬下,显得那么灵动。

    “来日方长。”谢绮言站了起来,“周助理,多谢,我先走了。”

    周霓:“……”

    这人发什么癫?

    合着刚才装的呗?

    …

    宴会尾声,客人大多离去,易琮茗正准备让人叫易今莳过来时,易今莳便跑上楼,跑去抱住她的手臂,“奶奶,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易琮茗再乐意不过,嘴上却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跟奶奶睡?是不是嫌你那张床不够软?”

    易今莳不服气:“打雷的时候妈妈都要找我陪她一起睡的,我不管,今晚就要跟奶奶睡。”

    易沉宵在一边凉嗖嗖地道:“我的老底都被你揭完了。”

    易琮茗说:“我们小莳心直口快,这是优点。”

    易沉宵无语。

    无语的同时,她又感到庆幸。庆幸今夜无事发生。

    她当然希望快点找到亲生女儿,但是如果女儿在宴会上出现,她无法应付那样的状况。

    相比她的纠结与担忧,易今莳看上去无忧无虑,她特别喜欢握着易琮茗的手,她认为奶奶手上的皱纹是年岁的印记,那是最美的印记,小时候她要抱着奶奶的手才能睡着觉。

    易沉宵暗暗叹息,却也下定决心。

    如果女儿回来之后,必定要委屈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她。

    两个小姑娘什么错都没有,是她的错。

    晚上迷迷糊糊睡下时,易今莳听到奶奶提了蔺庭昱的名字,但她实在太困,后面的话没听仔细。

    次日清晨,餐厅的装饰全部更换,又是简约清爽的布置。

    易今莳才记起隔壁的蔺庭昱:“奶奶,蔺庭昱没留在家里吗?”

    易琮茗道:“没有,她说医院安排了房子,不肯留。”

    她看得出来,蔺庭昱心思重,敏感忧郁,住在别人家反而不舒服。

    念及此,她就更加好奇,“小莳,你跟庭昱有误会吗?”

    易今莳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仔细回忆。

    算误会吗?

    她穿到这个世界有七年了,但正式开始走剧情是在四年前,系统让她给蔺庭昱虐出上进心。

    也是偶然,兰宜大学校庆的时候,她发现台上穿戏服的蔺庭昱格外的美,所以之后经常让她穿cos服。

    那一阵,黑化值飞速增长。

    这大概只能算过节,不能算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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