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
块虫纹被手指用力按住。虫纹中流动的能量轻轻蛰了一下雄虫娇嫩的手指。

    莱斯塔屏住呼吸,感官似乎全都集中在了那一小块皮肤,而艾维凑在他耳畔,责备似的轻轻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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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维只是稍稍感慨了一句,随即更用力地抱紧了莱斯塔。

    莱斯塔难得表现得如此温和,仿佛艾维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全盘接受,简直让艾维又是心软,又是想欺负他、最好能让他打破那层坚硬的表情,露出祈求的神色才好。

    莱斯塔的呼吸似乎明显急促了,像是被撩拨得有些心急,也像是忍耐到了临界点。

    “小心一点。”艾维故意把手掌贴在莱斯塔小腹上,来回揉弄了两下。“身为孕雌,动作还是别太大比较好。”

    雌虫的小腹触感仍然是结实的,几乎摸不出什么软绵绵的肉感。尤其是在艾维伸手过去的时候,莱斯塔更是本能地紧绷起来。

    其实动作大不大是孕育期后期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以莱斯塔现在的状态,除了某些检查指标有所差异之外,几乎和第一次见艾维的时候没有区别。

    “雄主……。”

    莱斯塔的声音又干又涩,仿佛被某种烈焰炙烤,只能强行吐露那些词句。

    “……我想……您现在……恐怕,没必要那么体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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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喉咙,莱斯塔连虫核都感到一阵干涩的疼痛。

    他应当得到安抚,而且要和孕雌得到一样多的安抚。毕竟他注射了药剂之后生理状况改变,和孕雌也别无二致。

    但他明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药剂,并不是因为真的进入孕育期。那么这种难耐对他而言就仿佛变成了一种自我惩罚。

    忍耐这一切似乎是理所应当的,而向艾维求助的话则是逃避这种必要的忍耐。

    莱斯塔缓缓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仿佛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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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颈先是微微沁出了汗意,随即就轻而易举地淌遍了全身。皮肤稍稍接触就染上了潮意,和床单接触的部分也染上湿漉漉的深色色块。

    雌虫咬紧牙关,发出毫无规律的颤抖。

    那只手仍然自上而下地抚摸他绷紧的脊背,仿佛宽和的安抚,但每一下触碰都激起更明显的战栗。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稍稍碰一下就只能簌簌发抖,着实委屈得很。

    “——在忍什么?”

    莱斯塔全身上下仿佛被汗水浸透,而艾维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迫他涣散的神智重新凝聚。

    “……我……不行……”

    破碎的音节从紧咬的齿缝间艰难挤出,混合着模糊的呜咽。

    无法分辨是眼泪还是汗水流过脸颊,顺着下巴滑入同样湿漉漉的脖颈。

    原本雌虫的身体应当是极富力量感的,但此刻居然显出了一点脆弱的味道。

    “这里……不可以……”

    意识模糊的时候莱斯塔还记得要拒绝。毕竟此卧室空间实在太过狭窄。

    雌虫缓缓闭上眼睛,话语都带着颤。

    一旦翅翼被这种抚摸刺激得全部展开,他又沉浸在雄虫的信息素里,无法保证能及时约束它们,结局就只能是这间小小的卧室被他搅得乱作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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