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垂眸轻叹,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秦伶梦如被抽走筋骨般,瘫软在雕花椅上,衣袂随着动作滑落几分,露出纤细手腕:“罢了,有事我担责......”
她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思绪却飘向微薄的俸禄。
首月不过六两银子,可放眼整个帝都,轻松些的差事月俸也才三四两。
而那如山般的四千多两债务,像阴云般笼罩着她,若按部就班,怕是穷尽一生也难以偿清。
“秦大人醒了吗?陛下宣你即刻入宫。”
尖细嗓音突然刺破寂静,秦伶梦猛地抬头,只见若女手持拂尘立在门前。
她慌忙起身,裙裾扫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醒了醒了,这便随公公前去。”
马车上,秦伶梦倚着雕花窗棂,望着车下疾走的若女,试探着开口:“四哥,可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不如同乘马车,也免得奔波劳累。”
若女脚步顿了顿,冷硬的声音毫无温度:“秦大人慎言,我不过是个卑贱太监,当不起这声‘哥’。陛下旨意,岂是我能窥探的?”
秦伶梦的手僵在掀起的帘幔处,缓缓放下,再未言语,只觉车厢内的空气愈发压抑。
踏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女帝凤目如炬,死死盯着秦伶梦。
她攥着广袖,眼神躲闪:“陛下......不知宣臣所为何事?”
“从今日起,你担任太傅,教导诸位公主课业。”
“我?”
秦伶梦瞪大双眼,杏眸中满是震惊:“这......这是不是太过仓促?而且我管不了吧……”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竟能获此重任。
女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连六部都敢冲撞的新人,还怕管不住几个公主?”
“陛下,臣实在难当此任!白大人育有子女,经验丰富,定比臣更适合......”
“别提白苡了!她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能把我气死!”
女帝说着,满是恨铁不成钢。
“若你应下,赏银五千两。”
话音未落,秦伶梦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当真?”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喜不自胜,连叩首时都带着雀跃,蹦蹦跳跳地退下:“这可真是雪中送炭!既能升迁,又能还债,妙极!妙极!”
债务偿清后,盈余颇丰。
秦伶梦端坐在账房内,拨弄着算盘,盘算着用剩下的银钱,加上俸禄分红,足够给丫鬟小厮们发月钱。
往后日子宽裕了,还能将家人接到身边团聚。
正畅想着,一道机械音突兀响起:“宿主,恭喜完成‘名扬天下’进度百分之五。”
“什么百分之五?”
秦伶梦茫然四顾,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
原来,自她戳穿白木栖换卷阴谋,再到搅得六部风云骤变,这些事迹早已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皆是议论之声。
“砰!”
一本名为《舌尖上的中国》的书籍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砸在秦伶梦头顶。
“这是你的奖励,日后每百分之就可拿到奖励,若是到达百分之五十,还能触发盲盒奖励。”
她捂着脑袋跳脚。
“下次能不能轻点!?再这样非得砸出个好歹!”
待她缓过神来,那神秘系统却已消失不见。
秦伶梦不敢耽搁,匆匆赶往醉仙楼。
凭借醉仙楼绝佳的黄金地段,既能俯瞰江河奔流,又可聆听婉转戏音,再加上本身客流量极大,她带来的麻辣烫迅速火遍大街小巷。
一时间,盗版层出不穷,供不应求的局面下,一碗麻辣烫竟被炒到天价,无数达官显贵争相预约。
短短一月,秦伶梦的分红翻了二倍,入账三千两百两白银。
秦伶梦踩着新绣鞋,指尖摩挲着泛黄的《论语》书卷,穿过垂满紫藤花的游廊。
当雕花木门吱呀洞开的瞬间,悬挂在房梁下的绯色身影撞入眼帘。
宁南公主的纱裙无风自动,白绫在颈间勒出骇人的弧度。
"宁南公主!"
书卷"啪嗒"坠地,她踉跄着扑过去。
指尖触及冰凉的锦缎时,突然顿住。
那看似致命的白绫竟松垮地挂在喉间,真正束缚公主的,是腰间缠绕三匝的金丝软绳,正穿过双臂形成精巧的禁锢。
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她转身时正撞见一众公主瞠目结舌的表情。
"既已到齐,便开始授课。"
秦伶梦掸了掸广袖,素手划过檀木讲案。
"四公主安基?"
第三次呼唤在空荡的课堂回响时,五公主绞着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