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艾玙蹲在摊前,道:“可我没有钱”。
阿婆看了眼艾玙身后的鬼,不急不缓道:“不要钱,我只为有缘人算命”。
“我吗?我是有缘人?”艾玙笑着指了下自己,点头应:“好啊”。
阿婆端起竹筒,倒下一层薄薄的沙子。忽地,一阵强劲的风席卷而来,可只有以艾玙和阿婆为中心的小块区域受到了波及。风将沙子吹走了,阿婆深陷的眼眸渐渐锐利,她又倒下,风又来,仿佛故意和她做对。
重复三次后,她抬眼。
“你被人改命了。”
“什么意思?”艾玙听不懂。
一条剔透的丝线,悠悠然飘落,竹筒里的沙子变成了水,虽被风吹得有些歪斜,但最后还是滴在了纸上。随即,水像被赋予了生命般迅速洇开。
“玙”
字后是花的模样。
“究竟为何,只有你才知道。”
似是有了点眉目,艾玙点头,他又笑问:“那你又是谁呢”?
“一介迂夫子,命薄。不足让公子惦记。”阿婆温柔劝诫:“公子,莫要被眼前幻境所迷惑,你要问自己的心。”
“问我的心……”艾玙摸上胸口,死寂中,心脏猛地一颤,先是极轻地颤了一下,随后愈发有力,“咚咚咚”,震颤着胸膛,从胸骨一路蔓延到指尖。
“在跳,我的心……在跳。”
……
“待花开满城,我便回来寻你。”
艾玙缓缓抬起手,却被人用力拥入怀中,那人捧起艾玙的脸轻抵额头,道:“我等你”。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啪嗒”
“别这样……你知道的,我看不得人哭。”艾玙拉下那人颤抖的手,轻声挤出一句话:“这路,我便自己走了”。
艾玙松开手,可那人不愿分开,紧紧拽着艾玙。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可惜,世间,疾苦多,两全难。
“听话。”
……
“小鱼!艾玙!”
艾玙突然坐起,胸腔剧烈起伏,眼神中满是茫然,呆愣地望向熟悉的四周。
“艾玙?”
一阵酸涩的疼痛毫无征兆地攥紧心脏,“呃……”艾玙难受地弯下腰,急促的呼吸让肩膀剧烈抖动。
让人看得也很难受。
他们的声音消失了,艾玙的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声,嘈杂又刺耳,视力也愈发模糊。在意识即将涣散的那一刻,艾玙凭着本能靠近,上前抱住跪坐在他面前的人,把脸埋在邬祉的颈窝里,乖乖不动了。
仿佛被馥郁醇厚的气息填满,邬祉大脑瞬间空白,所有思绪都被艾玙牵引。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沉浸在艾玙的身体里,满心只剩下对这香气的贪恋,只想沉溺其中,再难自拔。
艾玙比邬祉矮不到两厘米,但就是可以被完全抱住。他的臂弯搂着艾玙的腰,隔着布料,都能想象到那细腻的触感和紧致的肌肉线条。
之前只是看过,等抱上手,才能感受到艾玙的腰真的好细啊,又是锻炼过的,草一晚上应该都不带哭的。
看着邬祉逐渐迷离的眼神,夏又桉和江明夷对视,然后一人一个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拉开了。
邬祉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贪婪,还直勾勾地望着艾玙。夏又桉扫了眼某人□□的某物,一脚把邬祉踹下床。
“我……”艾玙还有点发愣。
夏又桉摸艾玙的头,温声细语:“又遇到鬼了吗”?
“其实这次还好啦……但就是,嗯……怎么说……”艾玙皱眉,仔细回想他一晚上的经历,慢慢道:“前面我应该是撞鬼了,但后面……是梦?不对,是……”
艾玙头疼得厉害,他无力一倒,靠着江明夷缩成一团,嘴里无意识呢喃:“疼……头好疼”。
江明夷一下一下地拍,道:“没事没事,不去想也没关系。没事了,鬼都走了”。
等意识清明了,艾玙舔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道:“我饿了”。
邬祉半个身子趴在床上,闻言起身,道:“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