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
 “没事。”程澈摇头。

    那些成人用品还堆在沙发上。他们昨晚只拆了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液,别的都没动过。

    虽然没外人来,但这玩意儿放在公共区域也不怎么像话。

    沈誉把它们装回袋子里:“昨天用了好几个,应该不用担心过期。”

    程澈:……

    究竟谁在担心?

    虽然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个人几乎天天待在一块儿,但没有任何人打扰,安静地在家过一整天二人世界还是头一次。

    像是回到了在巴黎的时候。

    这几天又是聚会又是宿醉,再加上昨晚做得有点过火,他们今天也没定什么计划。

    程澈休息了两天,后天要回组拍戏。他怕自己太过松懈,届时找不到状态,一吃过饭就窝在沙发上琢磨角色。

    沈誉忙完自己的事,非要跑来和他对戏。

    哗哗翻了半天剧本,沈誉问:“有没有吻戏?”

    “……”程澈斜他一眼,“没有。”

    《惊昼》主打剧情,连感情线都很少,更别说吻戏了。

    沈誉说:“哦。”

    程澈没懂他这个“哦”是什么意思,是想和他排练吻戏还是不希望他有吻戏。

    “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捣乱的?”

    “帮你啊,”沈誉揽着程澈肩膀坐下来,把他挤到沙发角落里,“你要对哪一场?”

    程澈找了几场他吃不准情绪的戏,和沈誉讨论。

    沈誉对戏剧一知半解,但也许因为他是学艺术史出身,多少有点触类旁通,有时也能讲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两人用不同的情绪反复试了几次,程澈刚有了点头绪,沈誉那边突然有电话进来。

    拿过手机瞄了眼来电人,沈誉也没避开程澈,直接按了免提接起来。

    “喂,妈。”

    “!”程澈不自觉屏住呼吸。

    沈母开门见山:“你爸出车祸了。”

    程澈听沈誉说过,他父母目前在某邻国旅居中。

    实际上,自打沈父病愈,两夫妻就开始满世界乱窜,美其名曰,要把失去的人生补回来。只有在更换驻扎地的时候,他们才会和兄弟俩报备一句。

    沈誉皱眉:“怎么回事?”

    “你爸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把年纪爱上了蹬自行车,没有骑行道他就在大马路上骑,然后今天就被汽车撞了。”对面说。

    既然他妈还有闲心开玩笑,说明他爸伤得也不是很严重。沈誉问:“送医了吗?”

    “我们在医院,”沈母道,“拍了片子,几个部位软组织挫伤,暂时走不了路,别的倒还好,但是医生说他有脑出血的病史,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状况,建议观察一段时间。”

    沈誉:“跟沈嵘说了吗?”

    沈母告诉他:“刚刚打了电话,你哥下午赶过来。”

    沈嵘日理万机,都腾出空来打飞的过去,沈誉没理由不去。

    他捏捏程澈的手指,程澈冲他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买机票,在哪个医院?”沈誉道。

    沈母:“好,地址稍后发给你。”

    挂断通话,沈誉买了能赶得上的最早一班飞机,接着又雷厉风行联系付昆,表示自己马上要出国一趟,时长不定,让付昆代为主持工作,重要的事可以随时通过电话汇报。

    程澈默默听沈誉说完,将他往旁边推了推:“还有多久起飞?”

    沈誉切回购票软件确认:“四个小时。”

    “收拾东西吧,”程澈站起来,“我送你去机场。”

    时间紧迫,沈誉也没缠着程澈要亲要抱。两人捡了些必需品,凡是能在国外买到的都没有多带。

    沈誉搬过来的时候,只拎了一个行李箱。但后面他又隔三差五地添置了不少物品,甚至为了方便居家办公,还在程澈的书房里装了一套台式机。

    某天他回原先的家取东西,顺便把护照之类的证件一并拿来了,俨然一副要在此长住的姿态。

    当然,他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地鸠占鹊巢,背后少不了程澈的默许。

    提着没装满的行李箱下楼,两人站到了相邻的两个车位前面。

    把稳起见,程澈开了自己那辆车。

    司机和乘客的身份第一次对调,沈誉新鲜道:“我还没坐过你开的车。”

    程澈扫着后视镜:“你昨天下午不肯回来是因为不敢让我开车?”

    沈誉顾左右而言他:“我没见过你开车。”

    程澈提示:“我驾照拿得比你早。”

    “行吧,”沈誉认可道,“老司机。”

    不过沈誉的怀疑也没错。程澈没钱没名气的时候出行坐公共交通,后来热度上来了公司给配了助理,只有在中间那段时期会经常自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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