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
了!!”

    耿季赶紧拉住他,小声叹口气,他还打算买两筐炭呢!再买下去真装不了了。

    沈君礼勉为其难:“行吧!”

    “我过两日就回去了,到时叫我娘上门提亲,兄弟你可得帮我!我没经验,到时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耿季憋笑,爽快应下:“行!”

    说完赶紧跟他告辞,牵着骡子走得飞快。等彻底看不见人了才松口气,怎么比他还能买!

    又走了一条街,买了两筐炭,耿季这才驾着骡子往镇上赶。

    回到镇上天已擦黑,他取了推车和肉,谢绝陈大夫邀饭告辞回家。

    他将骡车赶到集市,将一块黑熊肉送给蒋二哥后再次谢绝邀饭告辞离开。

    走出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耿季只得下车小心牵着骡子往前走,冬日天黑沉沉的看不清路,赶夜路很危险,他可不敢托大。

    想起大哥说何明今日上山(下葬)他就一阵唏嘘,没想到当初跟落哥儿说的一句玩笑话竟成了真,不过也能理解,何明不仅爱赌,还爱喝酒,喝醉了还敢走夜路,阎王不收他收谁!

    紧赶慢赶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敲门,院门就开了。除了他们房间亮着灯,其他房间都熄灯睡了。

    落哥儿听见动静立马开门走出来。

    “怎么这么晚?”

    “在县城碰见大牛哥了,他托我给堂哥送了好多东西。”

    落哥儿看清他身边的牲口高兴坏了,双眼亮晶晶望着他,在这夜里好似闪着光:“这是什么?驴吗?”

    耿季看他东摸摸西瞧瞧稀奇的不行,面露微笑:“这是骡子,马跟驴生的崽。”

    管他是骡子还是驴呢!他们家有牲口了,家里人肯定很开心!

    落哥儿连忙跑去卸门槛,随后脚下一转又走进厨房给他端饭菜。

    耿季把骡子拉进院中,关门卸货,东西不少,他把堂哥的东西放进房里,自家的东西收拾收拾放进堂屋和库房。

    落哥儿将饭菜端进房里后也跟着一起搬。

    等都收拾好后耿季才卸掉车厢,将骡子牵去后院。

    “汪 ~汪”

    “去去去!别吵!”

    耿季扯紧绳子回头训斥三只狗。

    “以后这就是新伙伴,可不准欺负同伴,听见没!”

    “不然扣你们肉,大棒骨也别想啃了!”

    等它们都平息下来,耿季才将骡子拴在了角落。

    “我抱了点玉米杆子,也不知它吃不吃?”

    落哥儿抱着玉米杆,小心看着脚下。

    “给我吧!玉米杆,干草它都吃。”

    耿季随手将玉米杆丢着骡子面前,又打了水放在一边。

    “走了,黑黢黢的,小心踩到鸡屎!”

    等两人收拾好躺床上已是深夜。

    落哥儿还想与耿季聊聊天,谁知才躺下来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强撑着听他说完话,嘴唇蠕动刚想回两句却发觉根本没力气开口,只能放任自己陷入睡梦中。

    耿季没听见回应,转头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人,嘴角轻笑,紧了紧被子,揽着他一起陷入梦乡。

    翌日,落哥儿早早起床,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院中白雾霭霭,空气中弥漫着湿气,他呼出一口白气走进厨房。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耿季昨晚回来很晚吧!”

    邱兰面带微笑,打开锅盖给他舀热水。

    “嗯!”

    “娘!耿季买了头骡子,就拴在后院!”

    落哥儿拿着帕子洗脸,兴高采烈望着他们,眼里充满喜悦。

    “骡子?”

    怎么买的骡子,骡子可下不了崽,邱兰觉得不划算。

    “嗯!他说骡子便宜,能走山路,耐力也好。”

    “那就,骡子就骡子,家里好歹有了牲口,以后去镇上,种田、种地都方便。”

    邱兰高兴起来,牲口在农家可是个大物件。

    “我看他又买了很多布匹和棉花,家里不是刚买过吗?怎么还买?”

    “他说今年赚了钱,给家里人多做几件衣服过个暖冬,还买了两筐炭!”

    落哥儿将帕子挂在架子上,拿出牙刷子和青盐净口。

    邱兰愣了愣,眼中漫起酸涩与欣慰,如今的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可惜他爹没这个福气。

    邱兰伤感了一瞬,收拾好心情,将砍好的红薯倒入锅中。

    白雾氤氲,遮盖了她的面容,也无人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堂哥,大牛哥买了好多东西给你,都放我们房里的。”

    安哥儿插肉的动作一滞。

    “耿季碰到他了?”

    “恩,在县城,说是还要两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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