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将还在傻乐呵的长官打包送去早就联系好的军医医院,忙前忙后全当赎罪,最后检查结果到手,一看,竟然到了需要做手术的地步。
达达利亚坐在椅子上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哇——”
谢苗:“……”
他把这一张薄薄的报告单交给长官,心情复杂。
人生头一次闯出这样大的祸——和上司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手打得对穿要做手术。谢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搞出这种智障事出来了。
“别担心啦谢缪尔,我不会扣你工资的,毕竟是我要求的切磋嘛!”达达利亚毫不在意,“切磋就是有输有赢有伤口,你被我砸断了肋骨都没说什么呢,我只是手还没好完全而已啦。”
我一晚上就能好,你这三天了越来越严重,能比吗?
谢苗木着脸:“我会承担医疗费和后续治疗费用的。”
“嘿——你怎么这么犟,比我还倔呢,说了真不用你……”达达利亚突然转移话题,“嗯?二席?你怎么在这?”
谢苗顺着达达利亚的目光扭头看去,果然发现了熟悉的蓝毛薄荷怪,这次是青年切片,没有戴奇怪的面具,一双平静无光的红色眼瞳就这样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博士切片穿着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看见新同事后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过来:“早上好,末席,还有谢缪尔。”
谢苗:???不是哥们你谁?我们有这么熟悉吗?
但场面话还是得说,毕竟职位高:“贵安,博士大人。”
达达利亚:“哇,原来你们认识。二席你不是要做什么实验吗,怎么到医院来了?”
切片抽走达达利亚手里的报告单,声音平淡到仿佛一根拉长的乐弦:“当然。本体让我来这边做个项目。末席你居然脆弱到了这个地步吗?严重到需要做手术剔除元素力量。”
“这可是很奇特的元素伤害,没有那么简单啦。”
切片:“哦。”
切片:“我给你做,既然你这么厉害,那等会就不打麻药了。”
“喂喂!我是人不是牲口!”达达利亚挥舞着蚕茧手抗议,“你怎么一点医德都没有?”
“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切片不明所以。
谢苗保持沉默,做手术不打麻药的博士切片……他好像记得有一个。
“记起来了?”切片突然扭头,冷不丁开口。
“劳您挂念。”记起来了,九年前他接受实验的时候有这个切片在,不打麻药差点给他痛到原地升天,后面直接昏死过去。
切片:“自作多情。”说完扭就走,只给谢苗留下一个薄荷蓝色的后脑勺。
谢苗:“……”???不是,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是要干什么?怎么就自作多情了?不说场面话我难道要说:管你毛事吗?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感觉离开北国银行后他的内心活动越来越丰富了,这一定不是他的错。
因为只是小型手术,消毒过后可以直接开始操作。在达达利亚的强烈要求下,切片面无表情的给他扎了一针局部麻醉,然后开始提取残留的冰元素,用新科技再生血肉填补肌肉和皮肤组织。
谢苗在手术室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了活蹦乱跳的上司出来。
“好了好了,表情松快些,你看我的手,和受伤之前没有区别,连过去的疤痕都消失了。”达达利亚到底只是个16岁的少年人,这算是他少有的稀奇经历——以前哪次受伤不是上点药等着愈合留疤?
谢苗道一声“得罪”,上手捏了捏上司崭新的爪子,确认曾经被洞穿的地方血肉组织完好骨头没有变异,再才点点头。切片也晃荡着一管试剂单手插兜出来,丢下一句“好走不送”又自顾自的忙活事情去了。
达达利亚和谢苗两人相视一眼,都没能明白大名鼎鼎的二席【博士】——虽然只是个切片,为什么行事作风如此神经质。最后达达利亚把烦恼丢到脑后,谢苗用神经病就是神经病解释一切异样,二人又坐车回去办公。
考虑到明天【公子】要赴宴,谢苗让下属把加急赶工做出来的礼服以及做礼服的裁缝带来让达达利亚自己试穿挑选。
“谢缪尔,上流人士的宴会都要这么复杂繁琐的吗?”
“不是上流宴会都这样,商人政客通常不会有话直说,他们将想要表达的意思通过身上的服装饰品隐晦的展示,这样不容易留下把柄。当然,长官您并不需要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是这场宴会严格来说是您授封执行官席位后首次公开面对权贵的亮相,打扮得好看些总是没错的。”谢苗正在抓紧做账本,随手抓了一把配饰,“像这些戒指腕表怀表胸针衬衣夹之类的,长官您挑选合眼缘的就好。没有喜欢的完全可以不戴。”
达达利亚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会,勉强选了一身礼服,定好明天要做的发型和妆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