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颜灵:“那个……昨晚……为什么家里会有安全/套。”
徐渡垂眸,忍了忍笑意,依旧平静回答:“安全/套是新拆封的,之前没用过,想必你也看到了。从你搬来这里住的时候我就买好了,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狼子野心!”张颜灵啐道。
徐渡终于弯起嘴角,拥住张颜灵柔声说道:“多谢陛下成全。”
经过一夜折腾,郁积在张颜灵胸腔七年的心结总算解开。
其实她知道,七年前还有一些细枝末节徐渡没有告诉她,比如为什么他下了那么重的手,徐有良都被他打成植物人了,最后却只被判了一年;再比如为什么他被清华劝退,可这些年他一直以清华学子自居,却没人出来指责他……
不过张颜灵已经不急在一时,她知道徐有良过世之后,徐渡会给她一个交代。
昨天他说“仅凭我一面之词,不足以证明我是个善良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徐渡是卑微的,但这句话里头有他的傲骨。
张颜灵明白,当年那桩案件的全貌,她早晚要听公安部门的人跟她说一说。
只有这样,徐渡才能安心。
张颜灵静静看向徐渡,他左侧脸颊还有红痕,是被她打的,她有些愧疚。
徐渡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心疼了?”
张颜灵没有否认。
“不疼的。”徐渡说道:“以后生气了,打我骂我都好。但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
张颜灵眼底浮现一丝赧然,跟徐渡坦白道:“其实昨晚我有预谋的,我是掐准了你回来的时间,才敢穿成那样去酒吧喝酒的。而且去的还是孟樟的店……”
徐渡抱住张颜灵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额头:“可还是很危险,万一我和孟樟都赶不到怎么办?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是限制你穿什么,我喜欢你昨晚的样子,裙子很适合你,很好看。但以后再这么穿,要有我或者你的朋友们跟你在一起。现在社会上人心都躁,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嗯……”张颜灵乖巧应道。
……
这天之后,徐渡休了一个半个月的小长假,张颜灵也跟店里请假一周。
张颜灵本来想得很好,徐渡刚从南美回来,要调时差,休整一下。而她自打此岸开业也是连轴转,也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可休着休着就越发不对劲,开始两天,是天一黑,徐渡就凑上来吻她,紧接着就是漫长的生命大和谐。从第三天起,徐渡都等不到天黑了。
爽是爽,但累也是真的累。
张颜灵困惑了,不是说三十岁的男的都不怎么行了吗……可徐渡怎么……
这正常吗?要不要去医院查一查……
假期第五天的黄昏,家里没有开灯,徐渡赤身披着一席薄毯,将张颜灵的胴体裹在自己的怀里。
空调开着,张颜灵依旧被折腾得香汗淋漓。
他们站在向海的窗前,看海平面尽头最后一缕粉紫与橘黄交织的晚霞,海上的渔船已经点了灯,漂浮闪烁着,像落在人间的星星。
张颜灵的心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只呼吸里还有微微的喘息,如果不是徐渡搂着她,她几乎要化在徐渡怀里:“徐渡,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张颜灵真的有点害怕了,她不是害怕徐渡汹涌的情/欲,而是害怕自己的沉迷,她怕自己上瘾,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徐渡把脑袋放到张颜灵的肩膀上:“知道了,明天后天我们好好休息,大后天一起去店里。”
张颜灵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
两人再次来到此岸的时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应该是程芝他们剧组在拍摄。”张颜灵对徐渡解释。
徐渡意外:“你倒是心大,她那么找你麻烦,你还同意她在你这儿拍戏。”
张颜灵:“场地费人家给得很多哦。”
徐渡笑了:“财迷。”
说罢,徐渡牵起张颜灵的手,但张颜灵本能地想要躲闪。
徐渡不许,强势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程芝好歹是真的喜欢你,何必这么戳她心窝子?”张颜灵无奈道。
徐渡听了这话,微微挑眉,不说话。
感受到周围逐渐降低的气压,张颜灵有些服软地拉一拉徐渡:“我有点圣母婊了是不是……”
徐渡轻叹一口气:“我气的不是这个,你一直就很善良,跟圣母婊没关系。我只是气你对我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你不愿戳程芝心窝子,却因为她来戳我心窝子。”
张颜灵赶忙道,因为情急都有点结巴:“那不是因为……我…